26.休止符

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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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认认真真看着他的眼睛，那么纯粹的笑意让她一阵恍惚。一瞬间，辛楠好像明白了什么，方才那些敏感作祟的猜测霎时间被拆解干净，她的怒火泄了气正柔和瘫软在地面，已经没有立场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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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喉咙动了动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，竟然就直接开口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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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觉得，捉弄我很好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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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魏寅的笑意一点点收敛，好似一把折扇，把表情都藏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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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他微微侧过头，避开了她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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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立即就认定他在说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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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相处时间屈指可数，但辛楠早就发现了他的破习性——譬如喜欢在自己游刃有余的时候把问题反抛给别人，毕竟分外精明的人永远不会率先给出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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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在有关“魏寅”的语境里，真相在疑问句中永远捉摸不定，只有否定，只有否定的背后才藏着真正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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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你交往的人会很辛苦。”她感到头晕，话出口带有歧义也不自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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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他对她的话没有避讳，“所以我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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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我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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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雨下得大了，辛楠不知道这句话可否被误解成一种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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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想起自己好几年前一个人孤身来到京城，在被大雨淋透之后一个人高烧一场。但那年她尚且还能做梦，醒来后她的世界里依旧还有人，还有她数以万计种可能的未来，但是现在，她什么都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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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希望这场雨不要停，就像她希望这顿晚餐不会结束一样，不必高烧，不必执迷不悟，不必大梦初醒后去长歌当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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