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温度

小时候瞪眼一动不动看针眼扎进皮肤，那个护士甜腻的声音——真勇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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勇敢有个屁用，她又不会永远只是小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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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睡了多久，迷迷糊糊她感觉房间的灯亮了，眼皮却沉重得不像话，只记得有人不断在耳边叫她的名字，她憋了好半天才有气无力憋出“好吵”两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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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闷声笑了，把她从被子里拽了出来，略有些笨重地给她套上衣服，背着她下楼乘车去医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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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辛楠的意识好不容易清醒些了，才发现车已经到了医院停车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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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我背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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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楠觉得丢人，“才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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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害羞的。”他目光好是闲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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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人都精神了些，不作声下车站起来，像是倔强地示意自己还没有羸弱到那地步。逞强的样子倒是可爱，魏寅也没强求，但还是不放心地搀扶住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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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练地带她挂号、问诊、输液，他甚至能够轻车熟路地找到这一层饮水机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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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接来热水，辛楠忍不住开口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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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。”也好像很会照顾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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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几年经常会来……”说着他顿了顿，“诗邈来这里洗胃，她以前会乱吞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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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楠沉默了，彼此都心照不宣，自然是明白魏寅口中的“东西”到底是什么。中国人老爱说“中庸”，不过就是因为很多东西物极必反，药能救人，也能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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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抱着保温杯喝了半杯温水，把盖子拧好后又递给了魏寅，自己又把半张脸缩进了围巾里，困狠了，脑袋止不住像点头翁一样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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