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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攥住她的大掌温热有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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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跑了多久,可能只有几息, 也可能是半炷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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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近了, 还是太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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需要再远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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撄宁满脑子只剩下这一个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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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脚步声愈来愈近,撄宁耳中捕捉住一道几不可察的破空声, 被扑通扑通的心跳压住,却反映在她微微睁大的眸中,寒意从脚步直钻到天灵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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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腿却沉得做不出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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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瞬,宋谏之抬臂格挡在她身侧,撄宁忍不住微偏过头,只见一蓬血花爆在虚空,拖出到针似尖细的血线,掠到她的耳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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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如同真的被扎了一般,紧紧闭上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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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掷来的利刃,应声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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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真切的传来锈涩的血腥味,衣领处是微热的濡湿,一点一点渗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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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还有几十丈就要到正阳街,身后脚步声也不再迫近,只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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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没有交谈,连对视都没有,却在拐口尖墙阴影投来的那一瞬,同时侧身闪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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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动仍旧,宋谏之移开覆在撄宁后脑勺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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撄宁慌张的偏过头,只能看到一道线条凌厉的下颌,和紧抿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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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略一低眸,随即目光一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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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谏之垂在身侧的手臂上是一道晕开加深的血痕,眸光微错,根本辨不清黑衣下的伤口,只能看到血珠连成线一般,划在骨节分明的手背,最后滚落于苍白的指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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