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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错眸的功夫,人就站到了戏苑相邻人家的矮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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麦芽糖早就掉到了地上,撄宁也顾不上,一只手圈了宋谏之脖子,一只手紧紧抓着人前襟,使出了吃奶的劲儿,脑袋埋在他颈窝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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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被人摁在怀里,犹豫陷入了两极地狱,左边是少年温热的胸膛与有力的心跳,右边是呼呼作响的凉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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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你会轻功啊?”撄宁微垂着眼往底下一扫,只看到笔挺陡峭的墙面,自己半个身子几乎悬在空中,她立时闭上了眼,一紧张,话也跟着密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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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尾声飘飘的带着颤音,心跳尚未平复,身体便又在风声之间挪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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撄宁闭紧眼睛,直到耳畔风声停下来,失重感也消失不见,才犹犹豫豫的睁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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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正站在南城楼子最高墙的屋顶,泸州多雨,建房多高脊,配上明瓦的正脊,足有一丈高。人在地上目光所及有限,自是看不到他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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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谏之神色仍是冷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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撄宁不敢往下看,只能抬头看他,她抽抽鼻子,只觉五脏六腑都灌了凉风:“我,我畏高,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,你先别松手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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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托着长音,话里藏了点委屈,却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弱点交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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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谏之虽早就瞧出来了,但听着她用这种委屈巴巴的腔调,边依赖着自己不敢离开,边剖出弱点小声抱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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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份压在心底的恶念,仿佛得了养料,被饲养的愈发张牙舞爪,像打翻了砚台,墨汁泼溅玷污一片,只是外表瞧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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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该这样,只该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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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上不该,也不能有第二个,令她哭令她笑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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