碟莲花糕,满腹委屈咕噜咕噜的往外冒,偏偏又埋怨不上旁人,连六皇子和赵氏提前离席都没发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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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着一张极正经冷面,配上那幅脂粉脱了两块还不自知的白脸妆,倒显得有些滑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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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了自己去买。”宋谏之收回视线,斟一杯酒,轻描淡写的扔出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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撄宁眼睛蹭一下点亮了,忙不迭地点头,半个字不敢多说,生怕惹债主不高兴翻脸不认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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肚子的饥饱有了着落,她心思也活络起来,注意力不多时便转移到了身边空着的席面上,纳罕道:“六皇子他们去哪儿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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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方才便注意道赵氏和六皇子一句话都未说过,除了一同向皇后敬了杯酒,剩下时间气氛冷的像冰窖,连她和晋王这对表面夫妻都不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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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想着,六皇子不敢把事情闹到台面上徒惹人怀疑,现下又有些不自信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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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谏之闲适的靠在椅子上,捏着撄宁后颈,把她的豆子脑袋转向殿门的方向,抬了抬下巴:“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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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看什么?”撄宁像叫人揪住了耳朵的兔子,被宋谏之一只手钳制的动弹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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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空空荡荡,是泼墨般的夜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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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后颈是块痒痒肉,没忍住缩了缩脖子,正要转回头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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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彩月急匆匆的从殿外走近,脸色惨白神情慌张,衣衫下摆是大片暗红的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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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皆注意到了这个变故,目光集中到她身上,崇德帝也皱着眉看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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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月扑通一声跪倒在殿中,额头紧紧扣在地上,语带惊慌:“皇上,六皇子妃她……她小产了,现在在御花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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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太医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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