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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嘛,她只是个被推出来演戏的皮影小人,晋王才是罪魁祸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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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谏之眉眼冷淡,毫不在意:“那又如何?是本王摁着他手打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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撄宁脸被捏的发红,她呆愣愣的看着晋王,少年微侧着脸,侧颜线条分明如水墨山景,深目、高鼻,再往下是两片胭红薄唇,红白分明的艳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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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阿耶说,嘴唇薄的人,不仅无情,心还格外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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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撄宁渐渐回过味儿来,本应该把话说得更漂亮些,可她想起赵氏的谨慎小心,心里难受,便垂下眼不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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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点心事在宋谏之面前跟透明的没什么两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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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一直躲着自己,现下有事相求就眼巴巴的来了,求不成又要暗暗使脾气,当他是个没脾气的死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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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谏之微蹙着眉,眼神擒着面前的锯嘴葫芦,手上力道加重了,气极反笑,讥诮的刺了她一句:“我逼你过来求我的?自己来求人,现在做出这张脸来给谁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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撄宁嘴被捏扁了,她就用那可笑的鸭子嘴小声说:“我表家阿姊是因为这个去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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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还算平静,只是固执的垂着眼不肯看他:“她那个夫君酒后便打人,最严重的一次阿姊半月下不了床,后来她鼓起勇气提了和离,险些闹上公堂,她夫族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,诬陷阿姊与下人私通,把她沉了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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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谏之幽深的目光扫在她脸上,她却蔫到连警惕的心思都提不起来。眸中的光都暗下来,兀自说道:“我阿姊再端庄娴静不过了,我幼时去家宴,能吃到两份糕,一份自己的,一份她给的。和离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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撄宁幼时爱跟着阿耶往戏园子跑,戏折听过百八十本,篇篇讲的都是善恶到头终有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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