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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碾碎的草根攥在手心,咬牙厚着脸皮继续说:“我就是觉得,你是因为心里有我,才这样做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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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她继续说,丹虎就打断她:“听不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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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相信你是为我好的。”与其说她笃定,不如说是倔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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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虎手压在脑袋下面,随意地躺到了草地上:“你全方面误解了这一切。柳斯昭跟我之间不是你想象的温情关系。他病了的时候,我是他拿来续命的血袋,他没病,我就是他需要管控的对象,管着我也防着我,怕我跟他抢。他临死之前把那些东西给我只是因为他更不想便宜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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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你呀,什么为你好,不为你好的,压根不是这回事,你完全想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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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把你一辈子的前途压在我手上,我担不起,也不想负担。明白吗?我不想负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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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话就在这儿了,你爱信不信:我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爱你,我是没心肝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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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别对我有幻想,尤其千万别把我好的地方想。否则纯粹是你在自欺欺人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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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撇清关系的话让他说得轻巧又不费力,因为这就是他从前为人处事的调性。不必过脑子就能平板无波地说出来,里面几分真,几分假,甚至他自己都辨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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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死了呢?”孟惟背对着他,无缘无故地说道:“如果我死了,今后,后来,未来,会变成什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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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先是一愣,然后笑了:“哥哥今天再教你一课,谈恋爱闹分手的时候,声称分手就死给你看,这招是最没用的。看不出啊,你也是这种小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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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终于停了,小道已变得泥泞不堪,孟惟走了不少路,短靴的鞋底上沾满了污泥,她就跟没看见似的,目光停留在远山那头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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