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玻璃窗上装睡,她装不下去了,“怎么,你是有变心的打算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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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是小女孩脾气,头一次恋爱,他们俩的关系又是这么亲密顺遂,这让她很容易产生一辈子再也不分开这些几近于童话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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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虎在这类小女孩拷问上一向是说好话,“不会变心,我的心里只有你”。唯独今天,他的回答格外理性,理性且淡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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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目前没有,但是未来谁也说不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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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我厌烦你,也有可能是你厌烦我。说不定某一天我会变得跟柳斯昭一样,脏心烂肺,眼里只有钱跟生意。甚至跟我爸一样,到处留情搞出私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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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瞧,我现在讲话就不中听了,因为这些都是实话。我不情愿在关键时候还对你说甜言蜜语,以至于让你信手放弃最重要的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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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烦你……”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,“我知道你在乎得奖这件事,但是去领奖就意味着要留下来,说起来是两年,也许会变成五年、十年,情势越好就越难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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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约定好谈恋爱,这个约定约束着我们俩,好像谁先承认变心谁就输了一样,可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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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现在不过是在逞强。用不着说什么不会对我变心的话,我其实并不在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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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朋友们来来去去,都很正常。说起来跟你相处的这段时间,对我来说已经算是比较长的一段恋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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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得习惯这件事,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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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聚就有散这一课,原本也许有很多时间让孟惟去领会,丹虎加速了这个过程,他们的时间线一下子快进到了“分别”那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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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车行驶到了荒无人烟的山区,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,草地的尽头出现了三三两两的绵羊,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啃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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