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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还要他把话说到什么程度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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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好说得很慢很慢:“上回我穿得随随便便就跟人去剧院,她很不高兴,觉得我不重视约会。她说的没错,我确实没有重视。但是我今天重视了。你把票撕了也没关系,我们还会有下一次,下下一次的约会,只要……你愿意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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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惟听了这话,局促不安地站在他面前,肚子里仿佛涌进了一万只蝴蝶,它们同时扇动翅膀,让她这个时候,感觉非常紧张,鼻尖开始冒汗,因为无法相信事情真的会如她所想的那样,变得那么顺畅如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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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很久以前起,丹虎还叫丹尼尔的时候,他在她眼里就是触不可及的人,或者说,不能接触,因为这个人身上带有危险性,理所当然,他也不会允许孟惟触碰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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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说不定,从在镜子中见到他的第一眼起,她就产生了想去触碰的隐秘心思,隐秘到连她自己都没搞明白。他真的是,好漂亮的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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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捻起丹虎礼服上的一粒扣子,小小的跟米粒一样的贝母扣,捻啊捻,要把这粒扣子抠下来一样专心,她只敢触碰到这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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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虎不知道她的意思,低下头,能看到她脑袋上一个柔软的发旋儿。然后轻轻“咚”地一声,她攥着扣子,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前,就那样靠着他。他稳稳地站在那里,以一种对她全然开放的姿态,几乎像一个布置好的陷阱,专门等着她过来。丹虎知道她在这方面胆子小,不能惊动,不然就会立刻逃开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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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我的扣子吗,回家取下来送给你。”玩笑话贴在她的耳边,带着胸腔的震动声传进她的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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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她只用细细的嗓子哼出一个音节,几乎跟撒娇痴缠没有两样,她的本意不是如此,要扣子做什么,她拿来能有什么用,只是此时心潮起伏,哪顾得上说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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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时候,只有一个问题想问:“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吗?”声音太小了,法国号正好奏起,盖住了她的声音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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