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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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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黑暗中听到几声咳嗽,顺着声音的方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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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到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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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虎休息够了,起身跟孟惟朝着东面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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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走出了乱巷,走上了大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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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惟看不清他的脸,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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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虎走在前面,留下一个步伐略微晃动的高大身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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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试过,走到他身边,拉住他的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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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扶住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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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甩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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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惟不情愿,又拉住,又被甩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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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拉住,又被甩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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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而复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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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在第四次的时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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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虎疏离而客气地说:“请你不要靠近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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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一愣,就真的没有再去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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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,在没有路灯的路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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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也看不清谁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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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惟跟在丹虎身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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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不再忍耐,把憋了很久的泪意释放出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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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走,一路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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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走到了有信号的地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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