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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抽旱烟,“有时候觉得人就应该活现实一些,趁大好时光还在,就多贪点儿。”
“嘘,可不敢乱说话,人心不足蛇吞象,会有报应的。”
“我也就说说,我可不敢贪财。”
是啊,会有报应的,年幼的宋呈律当时也这样想。
“咱中央也难,苍蝇蚊虫太多了,根本杀不死,你说可咋办?”
“前年我碰到乡镇一中小学校长,他说趁他还做校长的日子,死之前一定要多贪污些钱财。好家伙,才四十多岁年纪,果不其然得重病死了,他死后他儿子酒驾也死了,七十多岁老娘也病死了。真就是应了那句话,恶事做多全家遭殃。”
曾芝说:“人在做天在看。”
孩子们和曾姨依依不舍分开,抱在一起,互相擦眼泪,还剩宋呈律自个儿,他扯着院长衣角,小声说:“院长妈妈,你能带我走么?”
这时宋呈律刚满四岁,是福利院里年龄最小的孩子,其余人都是比他大的哥哥姐姐。曾芝和他说,上头下达了粮食安全命令,说他们孤儿院非法占用耕地资源,需要拆迁闭户。
曾姨很为难,和丈夫林绍祥商量了下,丈夫最终同意将宋呈律一起带去了北京,她说:“阿律,这一去北京,我们就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几人坐上了火车,此时曾芝叁十七八岁,孩子在上初中。火车发动,玻璃车窗擦肩而过了那一片片平原里的麦田,他用双手按着水色玻璃,傻傻的看着,说了两个字,再见。
宋呈律为什么那么执着去北京?因为以前他生病,没胃口吃饭,有位保姆给他说,你好好长大,说不定某年某月某日,能在北京见到你的妈妈。
他懵懂地问:“为什么会在北京见到我妈妈呢?我爸爸,又在哪里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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