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之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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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，笑一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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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初听她话去笑，只是笑得有点为难。一转瞬，她突然凌空而起，许言搂着她的腰，让她双脚离地，抱着她在空中打转。银装素裹的世界突然在眼前旋转，那一瞬，林初确实忘掉那巨大的烦恼，跟着许言一块傻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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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，好多雪人。”林初拍拍许言肩膀，示意她把自己放下，然后指着操场上的一个又一个的雪人给许言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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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昂，我早看见了，就你，刚刚耷拉个脑袋，那蔫样不知道以为被谁揍了呢，啥都没看着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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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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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言啊，我确实被人揍了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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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初再度默然，但她这次恢复很快，把坏情绪传导给许言干嘛呢？“走了走了，先去食堂，晚了没饭吃了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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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拿药吗？”许言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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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小伤”林初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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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直到晚自习前一分钟才回到教室，林初座位在最后一排，邻桌就是孟恪行，林初在教室门口就看到他的背影了，染了血迹的白色高领毛衣衣领被掖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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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提步走回自己的座位，兀自坐下，双方无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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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二人日常相处的状态。在今天之前，两人已经同桌了快半年，但很少交谈，甚至连借个本子笔的时候都很少，因为孟恪行不会忘带任何文具，而林初如果忘带则会选择问前桌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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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课铃一响，教室里极度安静，头顶的灯很亮，把教室里的每个角落都照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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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初握着笔，试卷上却一个字也没写。踩在她肩膀和脸颊上的一脚好像此刻还能感觉到痛，那是一种自尊心被强硬按在水里而生出的窒息感的痛，她从小到大，从没有过这种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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