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。
苏时轩跪姿挺拔,以一个绝对臣服的姿态。
白星忽然被刺了一下,倔强,脆弱,在苏时轩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,让人不忍心苛责于他。
明明浑身是伤,却还要强装无事,脸上没有丝毫血色,跪着的身躯也在小幅度颤抖,却还要努力挺直脊背。
好似随时都要晕死过去一般。
话到嘴边,突然梗住,怎么都说不出口,心疼与烦闷交织,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,莫名窝火。
白星深呼吸,丢下两瓶丹药和药剂,从两人身边走过,站定在最前方,双手无意识的抚摸着福宝柔软的毛发。
寒风呼啸而过,前方之景一晃而过,一如他此刻的心,恍若过山车。
白星心绪杂乱,明哲保身,弃人如敝履,本就是强权社会中屡见不鲜的之事,他们会那般想,实在怪不得他们。
毕竟,谁又会在乎一个下人的死活?
他到底在气些什么呢?
他们在这里长大,所见所闻,所思所想,经受的文化,接受的教育,都与他截然不同,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。
从一开始,他们的身份就是天壑,他把他们当朋友,他们又岂敢当他是朋友?
白星双眼一眨不眨,目无焦距,抱着福宝的手,不自觉收紧几分。
所以,他在气些什么呢?
他们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,他本不该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们身上,逼着他们把他当亲友,而非主子。
他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?为何还会如此难受?
但,现在不是伤春怀秋的时候,白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将所有的一切都抛诸脑后。
【七七,还有多久?】
七七沉默了一下,它已经很久没有看见,白星露出这般伤感复杂的神情了。
“距离界门关闭还有四十一分钟。以目前的速度计算,不出四十分钟便可抵达界门。”
压在胸口的巨石,一下掉了下来,白星脊背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。
不出意外,他们便可安然离去。
这,比什么都重要。
“公子,对不起,我......我......”卓平健猛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。
白星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,但他没有回头。
“要不,公子您还是罚我吧,怎样都行,只要您能消消气儿。”
白星头疼扶额,捏了捏眉心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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