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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陆元丰拿她试药之前,她跟危竹是友好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的,她记忆力一般,记这些东西很吃力,然后陆危竹就会在一边教她理解,帮她加深记忆,他借给她的笔记上,也有很多这方面的小巧思。
她看着眼前的小徒弟,六岁的样子,比当初的她要小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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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约可窥见当初陆危竹入门时的雏形,也是可以一边学一边在师父面前撒娇耍赖,不过陆危竹应该比这个小徒弟要聪明得多。
老大夫对季月欢的话明显不信,季月欢也懒得再多做解释,只是上前看了眼老大夫的医书,摇了摇头。
太细致,也太系统了,要让年纪这么小的孩子记下来很难。
她蹲下身,和小徒弟平视:
“姐姐教你记相反药好不好?很简单的,你记住一个口诀就好了:药草明言十八反,半蒌贝蔹芨攻乌。藻戟遂芫俱战草,诸参辛芍叛藜芦。”
“半呢,就是半夏,蒌是瓜蒌,贝是贝母,蔹是白蔹,芨是白芨,乌是乌头,半蒌贝蔹芨攻乌,就是乌头反半夏、瓜蒌、贝母和白蔹白芨,这样是不是就好记很多了?”
小徒弟连连点头,张大了嘴,“姐姐好厉害!”
季月欢眉眼带着温柔的笑,又继续教他下一句。
祁曜君就在一旁看着,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。
他以为,在经历了那个师父的摧残之后,她对医药应当是极其厌恶的。
但是没有,无论是提出女医制度,还是眼下对一个仅一面之缘的小孩儿倾囊相授,她都做了她能做到的一切。
分明把良善刻进了骨子里,却仍旧担心自己手握杀人的权力后成为十恶不赦的暴徒。
果真是个笨蛋。
天枢阁的人确实如祁曜君所说,没有那么没用,所以大概在未时,怀浊和昌风便赶到了医馆。
彼时雨势渐小,季月欢和祁曜君刚用过午膳——因为季月欢极为巧妙的教学,让老大夫都跟着受益匪浅,以至于老大夫不仅免了两人的诊金,还很用心地备了午膳邀他们享用。
期间老大夫一直跟季月欢交流医术,说了很多祁曜君听不懂的话,但看那老大夫兴奋得红光满面,祁曜君觉着,要不是碍于年龄上的差异,老大夫都快当场跪下拜师了。
结果怕什么来什么,祁曜君跟怀浊简单了解了一下猎场的情况之后,便决定即刻启程,马车也在外面候着了,季月欢当然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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