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成果就开在哪里。”
远处飘来唐人街的鞭炮声,今年春节,实验室里的中国留学生们凑钱买了台录像机,反复播放着《美国梦》的片段,只有张启独自在实验台前,用培养皿盛着从家乡带来的土壤样本。
1986年除夕,北京火车站人潮涌动,烟雾弥漫。张启背着简单的行囊走出站台,寒风扑面而来,却吹不散他眼中的炽热。
前来接站的是学校派来的小王,一个年轻热情的小伙子,看到张启,立刻迎了上去:“张博士!可算把您盼回来了,一路辛苦啦!”站前的宣传栏上,“支持留学人员回国创业”的标语旁,还贴着半张剥落的出国中介广告,上面用红笔写着——“月薪八千美金不是梦”。
坐在颠簸的公交车上,张启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,破旧的房屋、昏暗的路灯,和芝加哥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,可他的嘴角却不自觉上扬。
回到学校分配的筒子楼宿舍,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,妻子早已准备好了年夜饭,简单的几道菜,却满是家的味道。 这一年,《人民日报》刊登了一组震撼数据:“自1978年以来,近12万中国留学生赴美,归国者寥寥无几。”而张启的办公桌上,摆着刚收到的《科学美国人》,封面故事是“张启:中国流失的天才”,却不知主角正站在武汉的寒风里,给油菜苗盖上防寒布。
此后的日子,张启骑着那辆锈迹斑斑的自行车穿梭在校园与实验室之间。
每月68元的工资,要精打细算地维持生活:15元寄给黄冈老家,20元买试剂,剩下的换作粮票和煤球。科研条件艰苦,仪器老旧、试剂短缺,但每到深夜,实验室里那盏孤灯总是亮着——他在堆积如山的文献与实验数据中埋头钻研,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播撒希望的种子。
当硅谷的华人工程师们在纳斯达克敲钟时,张启正在用国产显微镜观察稻瘟病菌;当曼哈顿的金融精英们计算着投资回报率时,他在笔记本上画满了长江中下游地区的气候曲线。这些在时代浪潮中看似“逆流”的轨迹,终将成为中国农业科技的坐标。
1987年清明,陈立维的航空信夹着加州阳光落进邮箱。照片里的台湾青年站在硅谷实验室,身后是价值百万的测序仪,信纸上的字迹却有些模糊:“启哥寄来的论文引发震动,他们说您用算盘和草纸算出的基因标记,比电脑模拟更精准。那日见您撕毁合同,碎纸像雪片落进垃圾桶,我忽然懂了——有些重量,美元秤不出。”
此时的美国高校里,中国学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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