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动不了,快别哭了,他焦急的提醒着自己,哭是很危险的一件事,不但不会有人来安慰,还会招来更猛烈地殴打,快别哭了,可是,我没哭啊,陈言努力的想要说服自己哭的另有其人,可是那份不安和恐惧还是伴随着那股浓烈的血腥味淹的他几乎窒息。
董承玺的刀不算锋利,周小娟的剪刀也是,不然没理由这一刀捅下去扎不到动脉,胸口是这样,大腿也是这样,现在连屠宰场都讲究一个人道主义关怀了,怎么到自己这里事情就总要坎坷一些。
就连葛玥童的那个美工刀,明明时机也很好,位置也很对,甚至刀片都很崭新锋利,陈言认真看过的,是把不错的好刀,可偏偏这个小傻子就是忘记了固定刀片,也怪自己手机为什么要放在裤子口袋里,不然葛玥童这一刀应该是能成事儿的,她还助跑了,而且摔这一下居然也是摔了一下,按说后脑勺着地要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,陈言不明白。
旁边的虞移翻了个身,打断了陈言的思绪,陈言起身看了看虞移还没醒,他自己也很累,他需要躺着,躺着起码能感觉到一丝丝温暖,让他觉得自己正在休息。
一个小杂种,一条野狗,他不记得自己上次认真照个镜子是在什么时候了,这身体挑不出一个没有伤疤的地方,陈言自己也懒得看,甚至他自己也会给自己留下一些,比如右手食指无名指指侧那些被针尾顶得稀烂最后留下的凹坑,他就是故意不戴顶针的,毕竟在他看来自己的肮脏不是一块两块伤疤就能掩盖的。
陈言知道自己早就烂透了,从里到外,无可救药的烂透了。他唯一值得的,就是别人的唾弃罢了。
所以虞移到底在努力个什么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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