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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道脚步声相差甚远,一道沉稳内敛,在这谷中行走自如,如履平地;另一道虽然轻盈,却有些狼狈,听起来磕磕绊绊,让人怀疑此人随时都会被脚下的枯枝野草给绊倒。
“有人来了,我出去看看。”
匆匆留下这样一句话,阮哲丢下同伴小跑出木屋。
等他出了门,那两道脚步声也来到了门前。
阮哲瞧见了来人。
确实是两位,右边这位身着灵鹤宗的白鹤宗服,腰间挂着佩剑,身材颀长,俊朗不凡。
左边那位撑着纸伞,被纸伞遮了半边脸,看身形似个少年。握住伞柄的手指细长,色若白瓷,手背上隐约可见青色脉络。
少年白靴上沾满泥泞,想来便是那道磕绊脚步的主人。
“咦,”少年扬起手中纸伞,望向阮哲有些疑惑道:“你身上有股血腥味。”
卓玉身上的宗服跟他们普通弟子的大有不同,负责饲鹤的阮哲在宗内地位不高,竟没有一眼认出大师兄来。
阮哲原本在打量卓玉身上的宗服,听到少年的声音下意识看过去,忽地对上一双狭长的眼。
这双眼瞳仁极黑,让眼睛的主人在注视别处时生出一股认真之意。
对着这样一双眼,阮哲张口便解释:“此事已经派人去报告掌事长老了,就在不久前我与另一位师弟在谷中捡到一名不知身份的男子,我们见他伤得重便把他抬到木屋来了。”
少年走至屋檐下收了纸伞,抖掉伞面上的雨水,将纸伞立于一旁,轻声询问:“我可否进去瞧一眼?”
虽然用了询问句,可他的指尖都触到木门了——阮哲苦笑:“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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