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光

年幼的少女双眸澄澈而烂漫，所有压不住的好奇都在进食间无意识地往洛珩身上瞄。

阿霞眨眨眼，一时间自己的碗筷也停了下来。

唐言章轻轻放下筷子，目光与女孩交汇。

“没有没有…不是…”

到底是孩子。

“我真的可以吃蛋糕吗？”

洛珩眨眨眼，下意识伸手抹去了女孩嘴角残留的一点点菜渍：“当然可以。想吃多少都可以。”

“听说这里有好多好吃的，是真的吗？”

阿母有些羞赧，粗糙的双手覆盖在洛珩空出来的手背上摩挲。

洛珩放下碗，将菜盘往女孩跟前推，余光又忍不住往唐言章那边凑了凑。

“哇——”阿霞偏尖的两个小虎牙稍露，“我还没有…唔，没有吃过。”

“…阿母，你跟阿霞在这里多住几天吧。卧室小，我给你们订个酒店吧。”

“阿母。”洛珩语气放软，狭长的眼眸适时弯出一个有些无奈的弧度，“你们不睡主卧的话，那我们就去酒店了。”

“那就让唐老师和妹儿睡主卧吧。”

“哎……那就，那就麻烦你们了。”

洛珩二十七岁的生日过得很简单。

女孩唱着有些跑调的生日歌，妇人弯着眸，一下下为旋律鼓着节拍。

许什么呢？

闭上眼的最后一刻，她看见的是微弱火苗背后那双有些潮湿的眼睛。

像她十三岁时的某一场雨。

她抬眼，高挑的女人手脚麻利，与妇人前后肩，将桌面上女孩不小心打翻的一块蛋糕整理干净。念叨与啰嗦的话熟悉而又遥远，妇人一边捏着洛珩瘦削的骨，一边又压抑不住重逢的喜悦。

“唐老师诶，珩珩说一会儿要不要去散个步。”

妇人擦了擦手：“俩妹儿去里头了，唐老师啊，要不今晚还是你跟阿霞睡床吧，不然我过意不去啊。”

唐言章将挂在门口的酒瓶袋子打了个结。

唐言章的动作微微一顿，仅半秒，她开口：“一起睡。”

“是啊，寸土寸金。”唐言章颔首。

“那珩珩有跟你说过将来的打算吗？还回黎城吗？”

她轻声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唐言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“是吗？”她稍稍落后半步，看着阿霞往妇人那儿走去，又转头对上洛珩半垂下来的视线。

“家里孩子多，她是长女。”唐言章言简意赅，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随着洛珩站起的动作而下滑，不经意地与她的手背碰到了一起。

“那笔款我是亲自跟的，所有募捐的物资，也都换成了女孩才能用的物品。”

“谢谢洛珩姐姐。慧玲阿姨说，是因为你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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