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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思议的,虽然意识里还残存着对男人是谁的疑惑,身体却已经听从他的命令,艰难地勾了勾手指。指尖上传来属于他人皮肤的异质触感,可可愣了片刻,然后确认似的又戳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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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好了。”男人忽然笑了,笑容在只有黑白两色的脸上绽开,像一副面具被画上了诡异的血红色纹路,“可可,你终于醒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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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可…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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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的名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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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(我)……”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,可可试着发出声音,然而嘴还没有完全张开,一根手指按住了她的唇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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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嘘。第一句话,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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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用指尖触碰更清晰的感觉从嘴唇上传了过来,男人手指的温度,指腹粗糙的薄茧,以及莫名让人联想起消毒药水的气味。可可眨了眨眼睛,那根手指像片落叶一样飘开,轻轻停在了她的喉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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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伊尔迷,伊尔迷·揍敌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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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腻的皮肉下,女人的喉骨才有男人指节那么大,因为不确定他要做什么而不安地上下滚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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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重复那么长,只叫我伊尔也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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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章法颤抖的细骨骼被外力强行压住,随着空气一点点被挤出喉管,可可尝到了一股腥涩的铁锈味。她不敢再犹豫,拼命控制舌头,学着男人的发音慢慢吐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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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伊……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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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可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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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任何根据,但可可就是确信,这是要她继续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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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伊……尔……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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