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章

p> 欧阳雄连长一向是不对自己的战士训斥，就问：“吴也龙，你们为什么不理头？”

“是，连长，这让我们不习惯。”在吴也龙旁边的几个战士都说。

陆排长也说：“你们看见了，连长也不想把自己的头发剪掉，可为了作战，他不是照样剪掉自己心爱的头发吗，你们还在那里，舍不得，怕打死了，就舍得了。”陆排长冒火地，训斥他们。

“为了利于打仗，为了对自己负责，吃点苦，算的什么。只要自己还在。明白吗？”欧阳连长走到吴也龙和几个战士身边。说，看看他们，把拿在左手里的军帽又戴上他的光头。

欧阳连长就拍拍他肩膀，说：“这样就好，你们快到炊事班长老李那里去理头。”

尽管誓死大会已经开过了，可作战命令还是没有下达。那么又好久下达呢：明天，后天，五六天，如果这样下去，打不打会非常难说的。欧阳雄连长和一些战友觉得这仗，要打就早点打，这样心里也明了。尽管也阴郁，他觉得现在情势完全是跟人模棱两可的感觉。尽管中越边境上情势紧张，看来极有可能发生小规模的战斗，可这事，不好说。原因就是尽管已经开了誓死大会和理了头，欧阳雄连长有疑惑又无法把握，也没有看到或者得到任何一丝团部电话的通知。就好像这事隐没在无形的迷雾里似的！

到了晚上，这时，广西已经是初春了，欧阳雄连长就到营房。找一些战士谈话。他知道，他们也是人，这段时间被一些边境上的事，弄得心神不宁，就鼓励他们，安慰他们。

“连长，武连长来找你。”

然后，他俩就出去了。初春的广西靖西边境之夜，此时，天空一片凝黑。看着这广袤般令两人心境透底的温和夜色。还有那空旷高远的夜空，仿佛让人觉得自己和着空蒙的夜色，如黑纱般夜，融进了自己又烦恼和杂念的身心，仿佛与这温润美妙的夜色相拥。

“老连长，这誓师大会开了两天了，头发也理了，可还是没有下令出发。”欧阳连长说。

“可是，团部没有下命令。”欧阳连长疑惑说。

欧阳连长觉得这话，应该是说当前的情势。

听武连长说自己的女友。欧阳雄也想她。可好像觉得是。就说：

武连长知道小倩是爱慕欧阳的。

然后又说：“欧阳，她一定在等你，等这一场仗完，你就回广东和小倩结婚，我一定要吃你们的喜糖。”

“好！”

还是在夜色里，从他俩背后较远的从军营帐篷门窗里的灯光照到了他俩背后的地上。在黑微微的夜色下，是两个解放军连长可能是不多的见面了。四天后，欧阳连长奉命带着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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