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

火车从站在站台边的一横长的有送自己战友的解放军，有送自己到边疆去打仗的战士的亲人。他们都穿着蓝黑色的衣服，和穿着军衣的戴着军帽的军人相站一起。向不断从自己身边越开越快的

而这一切，仅仅是一秒的时间。非常快，就从他们的担心和挂牵的跟前，一晃而过。非常快。长长的火车，就在他们前面的轨道上，变小，到消失在较远的停在多根相交的照着金黄色太阳的，火车车厢上和被挡住的一些相邻的背阴车厢顶，还有能看见在火车站不远的山东济南城一些乳白色的楼宇。和靠近一片起伏的不高的在铁道边的洒满太阳的土红色的山脊。。。。。

自己挨着车窗而坐。这时，火车出了济南城，在往广阔的土地上匆匆地前进。长长的灰色火车头正在沿着就像一条小路一样的轨道，在不断地前进。前面的广阔的原野，和在较远一边的一些孤零零的树子，在缓缓地迎面而来，刚要接近前进的炭灰色呈圆形火车头，就向两边分开，又缓缓地向火车两边的后面退去

南去的火车，从山东出发的军用专列一直朝中国的西南开去，它穿行在祖国二月初春的大地上。

他站在四个战士对坐在窗外景物一晃而过的车窗边一张小桌子旁。双手插在他腰间紧束着皮带下的军裤里。就听到他嗓音大的越说越气愤的声音。

坐在他右手这边一个长得团脸，看上去有4岁的健壮，脸有些胖的班长。背靠在土灰色坐椅背上。双手叠放在他胸部下绿色的军衣皱褶在他紧束皮带的肚皮上。一张脸也有些气地听着。

“排长，你怎么又说粗话，这上面还有首长。”

“你要注意影响，连长在身边。”这个班长又说，感到他不想听这些话，拿连长应付一排长王树军。

向班长就不说话了，好像怕自己的暴脾气的王排长。就把脸看着窗外。见他不说话，王排长马上接着刚才的话，又气愤地说，好像一想到越南鬼子，他就愤恨得不得了。

王排长好像气不过，又喊了一声：“就这样算了吗？”好像他身边就有越南的谈判代表似的。他看看四个战士，都激动地昂起脖子，和义愤的脸，冲口嚷嚷道：“老子饶不了越南鬼子，我日他们祖宗。”又把桌子，纵身猛地一拍，然后，左手也从裤子里抽出来，一副像公鸡一样，把本以卷到他手肘上军衣，又往上一捋。好像窗外有越南鬼子似的，要冲过去，几拳打死他似的，

是他非常清亮愤慨的声音：

而坐在王排长的小桌旁那边一个战士说：

“我们中国人都善良。”坐在他身边的一个战士感慨地说。

几个战士就你一言我一语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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