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我哪天我死了,你碰上我的老婆孩子,记得转告他们。”
水苓含着泪点头,表示她记住了,让他好好休息。
药很快就都用完,她也没了别的办法,除了帮着照顾受伤的人,什么也做不了。
“阿妹,你是不是水老师?”被她照顾的一个割胶女工轻声问道。
“水老师,你是有文化的人,我能不能和你说说话?”
“和我一起的两个女工已经死了,要是我也死了,希望你将花旗鬼做的坏事告诉别人,告诉他们我们是被这群禽兽害死的,我是无辜的。”
“我姓曾,小水老师……我这两条腿你刚刚也看见了,被英国人毒打过后已经站不起来了。与我一起接受审讯的另一个女工姓亚,被英国人毒打到不能发出声音,英国人还逼她答话,等她一张口就把钢笔往她喉咙里捅。还有一个女工我不认识,和我一起接受审讯,被英国人扒光衣服,这群禽兽拿钳子夹烂她的乳头,用针刺她的乳房……”
“……好,谢谢你,苦了你了,先歇会儿吧,我去弄点水给你喝。”水苓把人扶着以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躺着,去水龙头那给她接水。
水苓做不了太多,只能冒着危险去英国人宅院里打扫卫生时再给大家偷药。
英军对接受审讯的人灌水、灌辣椒汁,却戏称这是喝洋酒,看着他们因为水刑而呕吐。火烙、电刑、拔指甲、针刺、倒吊鞭打等等酷刑层出不穷。
期间有一次,曾有两个英军走到她面前,要把她带走,后来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,又放过了她。
水苓自从进了集中营一直在忍受着饥饿,站起来时因为低血糖差点栽倒在地,惊恐之中立刻稳住跟着那个英军走在他身后。
等一进门,那个英军拿下帽子回头看了她一眼锁上门,抿了抿嘴,对空无一人的房间说:“hsu,出来吧,你的妻子我带来了。”
起来,冲过去抱住他,被徐谨礼紧紧搂着顺了顺背。
徐谨礼拍了拍水苓的背,对他点头:“嗯,多谢。”
徐谨礼现在依旧很瘦,握着方向盘的手上有明显的伤痕,他看着前方踩着油门:“乖乖,你受苦了……”
“我在牢里遇见了当年被我救过的英国俘虏,他现在是军官,帮了我的忙。”
水苓看着那张申请表,上面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:“那你呢?你不和我一起走吗?”
水苓迭起那张纸:“那你怎么办?”
徐谨礼隔着单薄的衣裳能摸到她明显瘦削的身躯,心疼得不行:“……苦了你了宝贝。你到了台湾,会有人接应你。大陆正在打仗,等仗打完了你再回去。”
水苓在他怀中低泣,被徐谨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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