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等打完仗再……”
&esp;&esp;“谁知道会打几年仗?谁知道日本鬼子什么时候会撤出中国和马来亚?谁知道你下次见我又会变成什么样?你让我怎么等你?我连看都看不见你,好不容易见你一次就是看见你躺在病床上,我要怎么放心地等你……”她边说边哭,说急了呛到开始咳嗽。
&esp;&esp;“你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才吻我的吗?”她轻轻推了一下徐谨礼的肩,“……说啊,爸爸可以对女儿做这种事吗?”
&esp;&esp;他现在的态度几乎让水苓有些绝望,她不想把时间花在争执上,重新贴近他,靠在他怀里:“……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的,爸爸……要是仗打完你还活着却没来接我……一年后我就自杀…说到做到。”
&esp;&esp;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,这么固执?这么自暴自弃?这么傻……
&esp;&esp;“你得活着,必须活着……为了我活着。”
身上,徐谨礼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,把水苓搂进怀里抱着,埋在她颈间闭上眼。
&esp;&esp;这些仪器除了屏幕都做了软包边处理,离病床挺远。并且室内所有的锐角都被包裹了起来,墙布又厚又软,地上铺着整张柔软的地毯。
&esp;&esp;护士们在后面准备药水,孙医生站在床边说道:“今天会比较难熬,必要时我们会强制压着你用药,希望你理解。”
&esp;&esp;蔡广声听命令即刻离开。水苓怕他有什么意外,不太想走:“我不能留着吗?”
&esp;&esp;不出十五分钟,听得里面乱七八糟轰的一声巨响。
&esp;&esp;徐谨礼身上的束缚带已经断得不剩几条,要不是床够大够硬实,估计也早就被他掀翻,他赤红着眼对着门口暴戾地咆哮:“滚!”
&esp;&esp;静脉注射的针头垂在一边,他手背上血珠直窜,水苓从来没看过徐谨礼这么失控,被他吼了一嗓子现在还没怎么回过神来。
&esp;&esp;孙医生跑着带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安保来,各个肌肉扎实,手里拿着一堆绳、锁和尼龙布之类的,几个人把特制的锁链锁在他的手腕和脚腕上,又用尼龙布把一些特殊部位罩着在床上绷紧,再用弹力绳绑起来,连他的头都被固定住,嘴里用了防止过度咬合的东西卡着。
&esp;&esp;眼眶和脸颊又变得湿润……,水苓躲到门外的墙边去拿手帕擦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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