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:“从今天起,你活动的范围只有这个房间和外面的院子,每天会定时有女佣过来带你放风,想不想出去随便你,要是不想就在屋里老实待着。”
水苓在被子里摸着自己手上的结,从他进门后就一直在尝试,还是解不开,酸到无力,暂时放弃。不过好歹赵奕真还给她放风,有出去活动的自由就有机会。
“我知道你不会老实,所以我不会浪费口舌劝你什么。不过要是我回来了没有看见你,或者你逃跑被我抓到……”他说到此处就停下,衍生的各种可能性让水苓后背发凉。
赵奕真看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,举到他面前,他抬眼无视,转身准备出门:“看你表现。”
仅剩两个结果,要么苏丹还有良心,找线人把她救出去。要么,她就等着沦为弃子。
不行,她不能坐以待毙,至少得先想办法争取自由。
一个人只要有不可割舍的喜好,就意味着有可以靠近的弱点。
水苓细想过去,在她认识契爷的时候,他就是孑然一身,从未见过他有什么亲眷。
好难……水苓又爬起来在床上摸来摸去,尝试着摸遍床上每一个角落,没有找到什么尖锐的东西能割开手上的束缚,只能一点一点咬开手上的结,好给自己的手松一松。
何人靠近这里。
七天时间里,信鸽没见到,连线人的影子水苓也没看见。
赵奕真一开始不答应,水苓就一直闹,拒绝进食,后来大概是嫌她烦了,才给她买。但不让她去触碰任何金属和木制品,让她去指挥女佣,以防她要偷藏东西来用作逃跑。
这样下去真不行,家里人都听赵奕真的,还是得从赵奕真身上找突破口。
她尝试在女佣喂饭的时候打碎碗摸个瓷片,结果手上的结还没割完,赵奕真就突然在女佣走后不久过来了,发现碎瓷片后,扇得她屁股肿了快两天。
水苓昨天晚上特地吹了一夜的冷风,第二天有点低烧,故意咳得很大声,让女佣去通知赵奕真。
果不其然,赵奕真没多久就黑着脸过来了。水苓装病说浑身疼,要出去看医生,结果赵奕真把手搭到了她的脉上,一下子就知道她是装的,带着警告意味撑在她身上低声说:“你要是再不给我安分点,以后晚上过来陪睡。”
该怎么办……难不成对付男人只能用最下下策的办法吗?
水苓在夜里抱膝坐在床上,把脸埋进膝盖里:到底是怎样可悲才会要她去勾引自己的干爸爸……
这双手,是要用来了结弑亲仇人的……
如果真能杀了他,哪怕成为他的枕边人又怎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