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拉开衣柜,分别从衣架上取出上衣和下裤,摊在床边。
夏斯弋始终端着手,静等着钟至给他换衣服。
衣物与皮肤的摩擦唤起痕迹的痛感,引起他生理性的瑟缩。
钟至手上的动作一滞,力道也放得更轻柔了些。
他攥着夏斯弋的手腕覆上衣物,只觉夏斯弋的视线始终黏在他身上,不曾目移半寸。他感知到些许不对,于是开口问:“怎么了?看着好像还是不高兴的样子。”
夏斯弋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间流露了情绪,连忙掩饰性地顺着他的话往回找补:“那还不是因为你总欺负我。”
钟至把衣服从领口处套头向下,拉好衣摆后拨了拨夏斯弋的发丝,替他整理好微乱的发型,然后扯开衣领道:“那我让你欺负回来,行吗?”
夏斯弋疑惑地抬起眼睫:“这是……干吗?”
钟至点了点颈间凸起的青筋:“让你咬回来,多少口都行,我不还手。”
夏斯弋盯着他的颈项,脑子里莫名联想起深夜情动时这个位置暴起的青筋和流过的汗珠,耳后不自觉飘过一抹湿红。
钟至的头偏着,余光在偷瞄夏斯弋的反应。见人眼神闪躲,心有灵犀地猜到他在想什么,便坏心地伸手探向对方的裤腰。
看着那只越发接近危险区的手,夏斯弋的木讷一秒解除,抓住钟至的手腕,结巴道:“你、你又干吗?”
钟至故作不解地用另一只手抓起床边的裤子,在手上晃了晃:“不是要我给你换衣服吗?你在想什么?”
夏斯弋会错了意,薄薄的面皮又挂不住了,连忙拽下钟至手里拿的裤子:“这里我自己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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