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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呼了口气,精心摆弄的刘海掀起了个豁:“而且你在误会什么?不可否认,知道那些事对我是有影响,但若那个人不是你,我只会尽一切可能回报这份感动,绝不会把自己当成感谢的礼物。”
夏斯弋气愤的呼吸在两人间回荡。
他努起嘴,继续喋喋不休:“我是半点也不明白你在不自信什么,你那么好,那么多人喜欢你,这些年收的情书能填满我一层书柜,感情方面还四通八达。要我说,该不放心的人是我吧?”
钟至扯了扯唇角,不太能笑得出来。
在夏斯弋身边这么多年,他四通八达的关窍早已尽数堵上,除了朝向夏斯弋的那一窍,根本没有其他通路。
钟至苦涩一笑:“我就是怕再逾越一步,你要是真有后悔的一天,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回头路。”
夏斯弋疑惑:“什么叫我想要的回头路?”
钟至沉默下来,心底的肮脏翻涌沸腾,意图吞没一切理智。
夏斯弋等不到回答,火气冲击着心底的急切:“怎么又不说话?”
钟至的眼仁染上浓郁的沉色,他强行撕开内心坚硬的保护层,曝露出压制在心的污秽:“我根本没自己想得那么自若,倘若任我自流,我大概会想排除你身边一切碍眼的人,把你彻底藏起来,放在只有我能看见的地方,让你只听我讲话,只能见我一人。”
他艰涩地闭上眼:“但我不能。”
话音随着钟至的呼吸沉降,他没睁眼,不敢看夏斯弋的反应。好像只要他不去关注,他畏惧的情况就不会发生。
然而,那只紧攥在他手腕上的手还是松开了,离去的力道在他的心口结实地挖走一块,留下无可弥补的空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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