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水。
原本滋润的水流竟也变得滞涩,难以下咽。
昨天他是真的喝断片了,记忆从钟至给他唱完歌后便彻底断档,完全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。
他惶恐地看着他和钟至身上双双换上的睡衣,脖颈间隐约存在的抓痕还有自己不翼而飞的第一颗扣子,脑中杂七杂八的念头一秒能涌现出八百个。
半杯温水下肚,钟至缓缓移开了水杯,这意味着他即将接受审判。
果然,钟至一放回水杯就怅惘地叹了口气:“真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?”
这话一把揪起了夏斯弋的心。
他没敢搭茬,钟至紧接着发出了二连击:“也不打算对我负责了?”
夏斯弋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:“我、我真……”
他上下梭巡着钟至,视线又不敢在他身上的某处停留过久,囫囵地来回扫视了几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。
他越发地慌了。
只见钟至不紧不慢地撑直身体,自然地倚在床头:“昨晚你硬是拉着不许我走,我一走你就急得要哭,非让我抱着你睡。你知道我心软的,只好勉为其难地留下陪你睡觉了。”
谎话扯得脸不红心也不跳。
夏斯弋震荡的眼神忽而平静下来:“就……这样?”
“嗯?”钟至故意扬起尾调,沉默了几秒才道,“不然你以为是什么?”
夏斯弋半躲在发间的耳朵悄无声息地红了大半。
钟至偏偏不肯放过地向他贴近,指尖勾起他的发尾:“要是这么遗憾的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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