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斯弋听急了:“那怎么行?”
棠光好像又看见了希望的曙光:“对,这下终于找对劲了。你今天的种种行径,在没有解释前,于钟至眼里和我预设的这种情况也相差无几了。”
夏斯弋震惊地睁圆了眼。
其实刚才,夏斯弋也只是顺着钟至的话理解,直到此刻,他才切身感受到了钟至口中的“嫉妒”是一种怎样的情绪。
酸中带涩,涩中又带着苦。
镜面里,整齐清晰的牙印记录着钟至曾短暂失控的情绪,夏斯弋抬手抚上那块皮肤,指腹与微肿的伤痕相触,带来清晰的痛感。
他拽着衣领向内掖了掖,盖住泛红的咬痕,也将感同身受的心疼悄悄归拢心底。
棠光继续说:“其实我一直看不懂钟至,他笑不达眼底、怒不形于色,所以我会觉得他有点危险,这也是我有点怕他的原因。但好像从你的视角来看,这一切都是不同的。如果你的表述足够客观,现在的他,是真的很像一只纸糊的老虎。”
一只外厉内荏的纸老虎,疯狂支撑着空荡的壳子,保护着内里不堪一击的脆弱,不想让任何人瞧出端倪。
所以才会时而攻击力极强,强势地掌控一切;时而又弱势地巴望着,仿若一碰就碎。
棠光无奈地摇摇头:“只是,失衡的感情是注定无法长久的,一段放风筝似的关系,风筝和牵线的人最终都会疲累,没有反馈的话,再结实的绳线也有崩断的一天。”
夏斯弋第一次觉得棠光说得这么有道理,听得十分认真:“反馈?”
“是的。”棠光说,“他太过喜欢你,炙热的爱意若只有平淡如水的回应,残留的热度就会反复自我灼伤。伤痕积累过度,剧烈的失衡感就会倾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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