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了两次才艰难上床。
掀起的被子盖过头顶,形成他自以为最坚固的屏障。
钟至从床上起身,随手放下装药的水杯,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颗青梅。
他登上几阶梯子,敲门似地叩了叩夏斯弋的被筒。
柔软的被褥吞没了敲扣的声响,给予了夏斯弋的不回应以最充足的理由。
“好端端的胆子怎么变小了,原来不总是喜欢半夜跑到我床——”
夏斯弋猛地掀开被子,打断了钟至的施法:“钟至!”
后面的话还没出口,就被一颗剥好的青梅如数掖回了嗓子眼里。
继而是钟至的打趣:“开了团的小刺猬,倒是蛮难得一见的。”
饱满的青梅在夏斯弋的嘴角留下一层糖渍,好似一层诱人的唇釉,促使那些调笑回旋镖似的扎中钟至的心口,一点点打碎着他外在的从容。
夏斯弋愤懑地瞪了一眼钟至,重新缩回被子里。
钟至无可奈何地收回内心短暂生出的绮念,浅笑着沿着步梯下移。
视角转变,一旁床帘的缝隙在眼前逐渐拉大。
钟至与周默两相对视,尴尬四下蔓延。
周默撩起床帘,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拽下耳机向钟至展示,仿佛在说他什么都没听见。钟至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,向他比了一个噤声保密的手势。
钟至又瞥了眼床上蜷成一团的刺猬卷,笑意浓盛地下了梯子。
洗漱的时间因与夏斯弋的分离显得格外漫长,收拾好一切,钟至关上了寝室里最后一盏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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