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,他无奈地扯动嘴角:“好吧……”
他思索片刻,正经提出了异议:“接吻不行。”
“理由。”
钟至冷声说着,一股无名的火气已然窜至喉口。
夏斯弋直起身,浑然不觉地继续拱火:“这还要理由?什么情况非得接吻不行?我一向烦你烦到过敏,你不知道吗?”
恼人的话一层接一层地堆叠,钟至捏笔的力道越加越重,指节因过度用力传来一阵阵明显的痛感。
被压抑地异常情绪迅速扩张,限制在外的束缚不断膨胀,在不加节制地横冲直撞下愈显薄弱,混乱的虚影在他脑中飞速晃动,窜至眼前又轰然散开。
发觉到钟至的反常,夏斯弋不知是哪句话说得太过,欲出言找补,却见钟至神色迷离,像极了意识模糊。
他莫名生出了些许慌乱感:“喂,你没事吧?”
钟至的耳边乱作一团,他什么都听不清,脑中仅剩下夏斯弋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。
“我烦你烦到过敏,你不知道吗?”
言语轰然砸下,在理智的外壁上凿出一道深长的缝隙,情绪骤然突破裂隙,火山喷发似的倾巢而出。
钟至淡色的眸底彻底染上乌沉,他扔掉手里的笔,掰住夏斯弋的下巴:“过敏?”
他顿声:“那就先脱个敏。”
钟至向前倾靠,报复性地咬住夏斯弋的唇瓣。
错愕与恼怒疯狂交缠,竟挤压出一丝虚无的空白。
夏斯弋呆怔了一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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