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道狭长影子被月光无限拉延,在温和的晚风中相互靠近。
坐在假草坪上的钟至始终没回头,只在夏斯弋即将靠近时端起了手机。
“三、二、一。”
说完,他回头看向夏斯弋:“宿舍关门了,你迟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。”
夏斯弋:“……”
迟到的错处令夏斯弋落于下风,无法像平时那般理直气壮地怼回去。
他理亏地叹了口气,俯身蹲在钟至身边,试图解释:“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,是真累到睡着了。”
钟至无声地移动视线到他身上,浅淡的月光盛进他的盈亮眼眸,透出暗藏其中的审视感。
夏斯弋不自然地咳了一声,别扭道:“不管怎么说,今晚的事是我对不住。”
钟至扭回头,长吸了一口气:“行啊,反正现在也回不去了,走吧,我们开房详聊。”
夏斯弋差点没蹲稳,冷哼道:“我是听障了吗?你要和我睡一起?”
钟至若无其事地站起来,淡然道:“开房、聊事、不睡觉,有什么问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