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钰缓缓站起身,在红菱的搀扶下踉跄前行。书房内瓷器花瓶碎了一地,哥哥在一旁站着不语,爹爹坐在榻上面色阴沉。红菱将她搀进书房,便悄无声息的关门退去。
“哼。”
宁将军皱眉挥手:“事到如今,还听什么解释。”山洞初见场景的暴怒,现下已转化为欣喜。但他现在也不好立马转变态度,正好乘着这次机会教训教训钰儿,让她知道分寸,不要再肆意妄为。
“钰儿本想去后山散心,却横遭杀祸。前日钰儿曾说想要远离宫廷纷扰,但它们一次次的找上门,从不肯放过钰儿。钰儿无奈之下,只得与锦王结盟。锦王答应许家族百年兴旺,放女儿远边带兵。”
“父亲切勿动怒,依我看,此举未尝不可。您兵权在握,定然被他们所忌惮图谋。我们已处在了阴谋之中,不可能脱身。唯有寻求盟友,抓住机会,宁家才不会被削弱洗劫。”
“如果我们不加入,”宁斐皱眉沉思,“那么,无论胜利者是谁,他都会消灭掉其他势力。到时候,宁家兵权在握,首当其冲,定会倾覆。”
“翎王是最有把握的人选。”
“如此说来,”宁致远瞪了宁钰一眼,“你还有理了?”宁钰撇嘴,本来就是,她张嘴刚要辩解,就见宁致远摆手道:“随你们两去吧,这些是是非非,老夫我是懒得管咯。以后的事,还是你们做主,爹爹老了,折腾不动了。”
“钰儿,我走时你托我带的古剑我派人放在你房里了。”宁斐看着妹妹感慨万千,“初次见你时,你才到我膝盖,如今就要嫁人了。”
“说起熊瞎子,我记着你那脸肿了大半个月。”宁斐忽而想起什么,哈哈大笑。
“往事休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