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来了。”宁钰转醒,感受到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肩膀,将自己揽入怀里。除了平稳的喘息声,还有一点细碎的脚步声响。
刀剑袭来,宁钰躲过,顺势抄起一根半截在火堆里的枯木。木棍熊熊燃烧,三个黑衣人退后。
刀光火石之间,宁钰勉强躲闪,旧伤撕裂,鲜血喷涌。长剑袭来,宁钰以短匕格挡。宁钰力气本就不如男子,此刻旧伤未愈,更是处在劣势。不敌气力,长剑落到脖颈旁,宁钰弯腰,一个打滚,顺势将黑衣人踢到墙上。
仅存的黑衣人见着这架势,慌忙逃窜,攀着藤蔓就要往上爬。宁钰面上沾染点点鲜血,笑的天真无邪。
黑衣人全身攀在藤蔓上瑟瑟发抖,嘴上依旧硬气:“誓死不说,我们做刺客的就是要讲究忠——”宁钰冷笑,一脚踹向黑衣人。
宁钰左手压住右手的伤口,面无表情的看者那黑衣溅起水花无数。水潭里黑衣下沉,随即血色一片。
我步步后退,原想息事宁人。可你们非要步步紧逼,前世欺我杀我,害我至亲。今世我原剃发为尼,仍躲不掉杀念。既如此,那就算上前事种种,一并清算吧。
染红的衣袖濡湿,变成了暗褐色。宁钰尝试动动胳膊,刺痛异常。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救助,胳膊怕是会废掉。
宁钰接过白布,卫垣转身。她单手褪去襦裙时,才觉察到左手也被划伤了,一小段血肉向外绽开,深可见骨。处在打斗之中,精神高度紧绷,丝毫没有察觉。
手臂上的布帛被一点点解开,干净纯白的布帛温柔的覆盖在伤口上。卫垣手微微颤抖,勉强将襦裙系带系紧:“咳咳,好了。”
宁钰困乏至极,不再推让,倚着石墙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