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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宥臣神色平静,语调却带着几许无奈:“爷爷让我过来接你,咱们中午就出发了。你昨晚没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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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了一会儿。”梁絮白重新躺回床上,“跟爷爷说一声抱歉,今年中秋我不回去了,等过段时间我再去祭拜奶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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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宥臣似乎对这个回答一点也不例外,他在床边的凳子上坐定,抬手扶了扶镜框,问道:“他为什么要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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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絮白捞起一个枕头盖住脸,声音闷闷地传出来:“楚楚觉得我不喜欢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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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宥臣颇为诧异:“你俩不是连孩子都有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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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絮白顿了顿,说道:“孩子的事……纯粹是意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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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真的不喜欢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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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可能不喜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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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宥臣蹙眉:“那他为什么会觉得你不喜欢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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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对话仿佛绕口令,令梁絮白头疼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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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笫之事他不便说出口,即使这个人是最亲近的兄长也不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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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默半晌,他换了个说法:“楚楚认为我迷恋的是他的美色,而不是他这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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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宥臣抛给他一个问题:“难道不是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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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梁絮白拉开枕头,也不解释,只疑惑地望向兄长,“我看起来真的像贪图美色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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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差不差吧。”梁宥臣的脸上素来难以瞧见几分情绪,此刻也不例外,“你赶紧休息,别把身体熬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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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不着,我打算去找他。”梁絮白坐起身,重重地呼出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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