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美人带球跑失败了 第18节

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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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是前几天录制节目时，他送给梁絮白的那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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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楚盯着那只蚱蜢看了两眼，而后挪开视线，静静欣赏不断后退的街边风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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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清月湾，郁楚简单地洗漱之后就休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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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，梦魇断断续续，令他有种半梦半醒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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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里时而闪过郁湘憔悴的脸，时而响起父亲问他要钱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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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而浮出粉丝们鼓励他往前走、别回头的文字，时而看见外婆坐在老槐树下剥着脆甜的花生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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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他看见一个穿着粉色小裙子、头上扎着双马尾辫的女童从朦胧雾霭中向他走来，嘴唇微张，仿佛在和他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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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楚试着去辨认女童的嘴形，想听听她在说些什么，可无论他怎么努力，都很难看清女童的五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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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置身何处、今夕何年，只觉得吸入肺里的空气愈来愈贫瘠，连带着五脏六腑也跟着难受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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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郁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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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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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在呼唤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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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鲜活，郁楚从梦境中挣脱出来，睁开眼的那一瞬，他贪婪地呼吸着四周的空气，胸膛起伏甚是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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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絮白坐在床头，俯身替他擦去额角和颈侧的细汗：“做噩梦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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噩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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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也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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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楚摇了摇头，双肘撑在床面，缓缓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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