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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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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摸了摸下巴：“真的没关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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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抿唇：“真的没关系……如果、如果这是你的选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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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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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半垂下眼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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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会儿，她终于勉强克制住心里的失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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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却拍拍她的肩：“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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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怔了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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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的目光很复杂，有期待，也有不安，还有几分说不出的眷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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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不自觉地说：“……可是，如果不和你相遇，那我再漫长的生命也没有意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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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忽而弯了弯眉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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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起身，将单薄如一张纸的云恕抱入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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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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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说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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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头积压了许久的重量都在此刻烟消云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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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看不清的未来，总是此刻更有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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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替云恕签署了放弃治疗同意书，在无数医生遗憾的目光中带走了云恕，也婉拒了他们希望云恕死后捐献遗体的建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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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开什么玩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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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是世界上或许唯一一只的成精猫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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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很自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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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只能属于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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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辈子是，上辈子是，下辈子还得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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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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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开着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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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变回了小小一只的毛团子，依赖地趴在她的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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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们之间最熟悉的姿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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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白的小猫有比蓝宝石还漂亮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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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天生有一点听力障碍，听不到远处的声音，所以总注视着身边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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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没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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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是只聪明的小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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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会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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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力气超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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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会主动站出来保护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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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此刻，周云汐也突然生出无限勇气，能够坚定地告诉小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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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好好生活下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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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猫很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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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猫困得说不出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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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只听见一声软软糯糯的“喵呜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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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欣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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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许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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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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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月五日，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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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是六月五日，具体时间我已经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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