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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抬起她的指尖，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珍视的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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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否认，只是有点无奈：“我还以为，能瞒你到最后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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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直接让我面对你的死亡吗？”周云汐搂住她的脖子，俯下身，在她耳边抱怨，“你可真是……好狠的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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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这个结果一点也不难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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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个掩耳盗铃，另一个装模作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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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将一点平和维持到了最后时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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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泪水悄悄然从颈边滑进病号服的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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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总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沁湿，凉冰冰的感觉没完没了的在胸腔里缠绕，让她越来越有种说不出的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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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怕你难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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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……长痛不如短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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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捧着她的脸，盯着她的眼睛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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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看着，她莫名其妙笑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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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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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说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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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为何，突然有了兴致，连苍白的脸上都有了血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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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拉着周云汐的手问：“你还记不记得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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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顺着她说：“那天啊……你给了我个粽子，其实冷了之后可难吃了，但我当时实在是饿得不行，还是吃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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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听着她的描述，露出个怀念的笑，却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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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说作为人和你的初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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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怔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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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说话很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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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呼吸不大顺畅，说几个字就得喘口气，是以周云汐必须得耐心的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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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你还记不记得，你小时候……经常和一只奶牛猫玩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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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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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微微出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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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奶奶还在世，一直照顾着还是个奶娃娃就养在身边的周云汐，直到她五六岁，还会陪着她去楼下的小花园里玩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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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年纪大了，没办法长时间陪她玩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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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居民区里孩子不多，小云汐也不喜欢交朋友，索性就一个人折腾花草、玩泥巴，并和一只流浪奶牛猫玩儿躲猫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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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牛猫不知是先天还是后天的残疾，跛脚，断尾，但安静又乖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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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早就想不起来她是从哪儿找到的小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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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总之，奶牛猫后来暂住在了小区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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