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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是在云恕这个人出现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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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近来的周云汐安静得太不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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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小树心里不安，放下了别的工作，专心跟在她身边陪了几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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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工作、吃饭、睡觉，一样不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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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方小树怎么安排她的日程，她都毫无异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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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招进来的小助理正跟着方小树学做事，之后也会由她来负责随行看顾周云汐，担任方小树之前的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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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助理看她眉头紧皱，讷讷地问：“艺人听话还不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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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小树揉揉额角，苦笑道：“不正常就不正常在这儿——周云汐，可从来不是听话的那一挂，疯疯癫癫的才是常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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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话里一半是调侃，但另一半未必不是真心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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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在周云汐受星驰掌控的时候，她尚且能时不时闹出新的幺蛾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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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别说如今她才是工作室的大老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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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小树自认没那么大的威慑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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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助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关掉突然响起的闹钟：“时间到了，我去给周姐送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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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几天我来。”方小树拍拍她的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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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档综艺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要直播出去，除了某些日子的外出活动包括聚餐环节，其余时候还是会给嘉宾一些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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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要不要直播吃饭，嘉宾也可以自由考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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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端着饭盒，垂眸看了一会儿，慢吞吞地拿起了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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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小书站在她旁边，摆了摆手：“先不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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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影师关闭机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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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工作人员也各自散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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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没什么反应，一口一口机械似的吃着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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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，别吃了。”方小树抢过她的筷子，指了指饭盒里的菜，“你不吃西葫芦，也不吃豆制品，今儿怎么都不挑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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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迟迟地眨巴着眼，又看了一眼饭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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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臾，她再抬起头，张了张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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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没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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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个“谢谢”的口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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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小树深吸一口气：“你不会突然哑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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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抿唇，缓缓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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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她是在酝酿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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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方小树才听见她喑哑的声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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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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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态龙钟得像是她才是迟暮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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