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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一双大眼睛吧嗒吧嗒的掉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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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固执地在索求一个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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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就下意识想起离开这些年对她的亏欠，继而就将原本想说的话全憋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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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晚上就抱着她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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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柔弱无依的美丽菟丝花，靠依附于大树、汲取大树的滋养而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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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从不是菟丝花一样的性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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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云恕面前，她实在想做一株同生共死的菟丝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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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可惜，世界上或许只有云恕一个妖精，连她都没见过别的同类，更别说花花草草可不可能变成妖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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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老是在遗憾里入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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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，她如今每天醒来，都是在云恕的怀抱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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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永远会第一时间望向她，对她温柔微笑，说:“小汐，早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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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也应:“早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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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简直就是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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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竟也成为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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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听到云恕一次次的反驳，周云汐竟也不生气，只是稍微恍惚地摸了摸她的脸:“我还以为你是个假人呢，什么都顺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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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抬眼:“但是综艺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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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已经劝说了很多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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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不肯松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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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问她缘由，她就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，于是周云汐就不甘心地接着问，云恕继续拒绝，周而复始了很多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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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不耐烦又听她说不出话，摆摆手:“不能告诉我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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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眨眼:“也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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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:“……那你难以启齿个什么劲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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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坦诚道:“因为很不科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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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冷笑起来:“你不会觉得你的存在很科学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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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闭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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坦白来说，周云汐还是觉得云恕是只猫的真相很抽象，但也只是因为她是云恕，所以周云汐才没多加计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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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恕叹了口气:“人类的器械拍不到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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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耸肩:“这样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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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寡淡得近乎没有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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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云恕预想中差别太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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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抿了抿嘴，思考片刻:“……你不生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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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靠在她的肩上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儿她的头发:“这种理由我能怎么办？就算不高兴，你也没办法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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