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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她在李云朗脸上留了疤，算是中断了这位星驰力捧新星成为摇钱树的美好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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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突然抛来的综艺邀约跟鸿门宴没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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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小树似懂非懂：“您不想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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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莞尔：“我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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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的很难拒绝看戏看热闹，哪怕那是自己的热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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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头孙寅又开始吹胡子瞪眼地召唤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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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留你在这儿不是让你当摆设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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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拍了拍身上的灰，朝他露出个笑：“记得给我算上表演指导的工资，演职员表里也多给我添个名字，好歹能写进简历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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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落的郑雪尹被她毫不留情的“讨债”逗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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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寅气结，又不占理，撇过头去哼了好大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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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拍了拍郑雪尹的肩，语带笑意：“这就对了，高兴点儿，拍戏多有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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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雪尹怔了怔，低声对她道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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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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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是个好老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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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性、没耐心，想到哪儿说哪儿，说到兴头上还会自己演一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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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郑雪尹意外地很适应她这种风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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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从不指出她哪里有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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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雪尹也就察觉不出自己的笨拙，一遍遍地跟着她演出来的样子学，学着学着，倒还真能琢磨出点儿自己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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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戏磨了好几个小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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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终于功成身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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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要开拍，郑雪尹拽着她的衣袖，欲言又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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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低着头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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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瞳色很黑，是和夜色一样浓郁深沉的颜色，看人的时候总透着浅淡的凉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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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雪尹不自觉地低下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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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……我是说，你和网上说的很不一样，但我以前真的信过网上的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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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饶有兴趣地反问她：“网上都怎么说我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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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躁、恶毒、唯我独尊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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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听的话很多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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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雪尹没好意思说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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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的注意力却被不远处扑腾而过的白影吸引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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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眯了眯眼，扬声唤道：“阿恕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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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白影一刻不停地消失在墙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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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汐揉了揉额角，抬脚追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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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角迅速从指尖划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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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雪尹愣愣地看着空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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