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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却不是因为那个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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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，在终于抒发了积攒的情绪后，宁簌只剩下一种要落泪的冲动。可殷楚玉坦白的话语如浪潮卷来，她瞪圆了眼睛，将时间定格在又惊又喜的那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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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走之后，我要回到以前的平静生活，我也确实做到了。”殷楚玉凝望着宁簌，蹙起的眉头中藏着几分苦恼，“死气沉沉的平凡、一成不变的庸常，同样也是烦恼之源。没有痛苦，没有忧愁，也没有快乐。我不会因外界的事情激动，也不会因为失去恐慌，我试图在平静中思考，可是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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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许不幸和绝望都比那样的日子要有滋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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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楚玉轻描淡写引起宁簌的惊恐，谁会想要不幸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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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这样说。”宁簌的语调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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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楚玉又说：“可我过去对平静的渴望恰恰是那些存留在记忆深处的不幸激发的。”冷酷和厌倦从她的身上涌出，如浓雾将她整个人笼罩。此时的宁簌看到的终于不再是隐者的脱俗，而是一种了无生气的乏味和无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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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宁簌低下头，神色颓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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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中堆积的情绪太多，没法一一分辨，只能听从最本能的念头，向着殷楚玉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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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否是她扰乱了殷楚玉的步调？是她打破了殷楚玉生活的平衡？她一转身潇洒地离去，全然不顾自己带来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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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之间的结束很寻常，在双方都点头后，算得上是“和平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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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仔细想起来，她没有给出一个理由，而殷楚玉也没想问她要一个交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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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的道别是匆忙仓皇的，只是自以为是的体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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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楚玉觑了眼宁簌手背无意识掐出的红痕，挪了挪身体靠近她，将宁簌交握的手分开。“你不用跟我道歉。”殷楚玉温声道，“真要算清楚的话，我也该跟你说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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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开始到结束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的责任呢？她同样做得很糟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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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情的事情没法在心中罗列提纲、有序询问，宁簌的思绪浑噩，她什么都想知道，却又说不清自己到底想要知道哪些。她的心难免变得彷徨无措。静默几分钟后，宁簌又心虚地说：“我那样做，算断崖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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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没有争执吵闹，平平静静地走到岔路口，然后你往左我向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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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楚玉说：“你藏不住心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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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就一直看着？要‘顺其自然’吗？”宁簌猛地扭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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