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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窗的位置，感受清晨阳光的温和，微风卷过书本带来的书香，最重要的是这个位置能看到前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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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头转向窗外，余光时不时捕捉池憬的身影，直到池憬在她旁侧落座，刚平复的心情再次被荡起。而她只敢攥着书包将头撇向窗外，留在脑中的是世人忙忙碌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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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侧隔绝凡尘的清泉似是在召唤，忍不住转头像是必然的结果，她记得高中的池憬喜欢在公交车上看书。那本泰戈尔的飞鸟集，绿色的书皮始终让她难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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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努力在找搭话的突破口，当池憬手中的签字笔勾上单词的时候，她眼底浮出浅笑，清下嗓子弱弱地问：“我带词典了，你用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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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憬的睫毛灵动，抬眸看着她，嘴角含笑，“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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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音钻入脑中的时候，如洪水猛兽翻腾在她心口上，她赶忙去拉开书包，粉色的小信封贴了爱心贴纸，她手一顿，避开拿出一本新的小词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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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下午我有事没办法给你补课，昨天的那道题你会了吗？”池憬翻看着词典，语气很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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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成绩上下浮动并不是一件好事，就像白墙上有蚁虫攀爬，围观者的赌局能看她爬上多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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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差不多。”她想不起来是那道题，只敢这么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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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憬忽而看着她，“差不多是会还是不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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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这么一看，她挪开眼，结结巴巴地回答，“会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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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懂再问我。”池憬将手里的词典递给她，她接过的时候忍不住去看池憬的侧颜，少女睫毛覆上微光散着高级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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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封藏在书包的粉色信封，她没能在公交车上递出去，自卑助长心里的怯懦，没能听到一个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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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一想到这儿，她再次打开手机，看着网上爆出的毕业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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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取向这个问题在成年人的世界像是早晨的第一杯牛奶，亦或者中午餐后的水果，当时能被记住，时间久了品尝的那份惊喜感也会被淡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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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老师，好了。”妆造师带笑将林知一拉回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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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林知一点头站起身，她站在帐篷面前犹豫了许久，高中毕业那年，林知一以为自己会在脱下校服那一刻将秘密永远埋在心里，不再提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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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再次遇到池憬的时候，她才知，年少遇到那人太过惊艳，即使历经风吹雨打依旧难以抑制心口中的慌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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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一掀开帐篷的时候，正好也见池憬出来，她的眼神注意到池憬旁侧的男生，眉眼弯弯，嘴角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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