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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堪为人。公文上面的字密密麻麻，三句话里有两句便是骂齐王东方稚坏，虽不曾见到真人，但看文字，也觉得写信之人又哭又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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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顺突然笑了一声，使得座下的苏远邦有些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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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……您……”苏远邦有些犹豫，他实在摸不清东方顺的想法。但他知道自己的“妹夫”东方稚是个好王爷，肯定不会平白无故打那邹从泽。可是他们私自动兵……这一点上，无论本身有没有理，都怕是做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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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顺回过神来，啊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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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此事严重，若处理不当，恐怕朝中会有人说些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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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实严重啊。”只是东方顺的语气好像在…笑？苏远邦有点好奇地抬头看他，见他根本就没有担忧的意思，也不觉得为难，好像早就知道了？苏远邦咂咂嘴，轻声问道：“皇上，您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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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啊。”东方顺却出乎意料地摇头，“朕也是看了邹从泽的信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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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？”那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啊？苏远邦表示不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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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都说伴君如伴虎，这皇帝的心思也太难懂了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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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顺莞尔，将邹从泽的信随手一撂，根本不想理会。他伸手拿起桌上原本没看完的公文，似乎是想要继续批阅奏折的意思。呃，边境起兵的事情不管啦？这可是大事欸皇上，你好歹说点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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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远邦的内心真是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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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，志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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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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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替朕拟一道旨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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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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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以为吧，皇上会大概地平衡一下两边人的关系，行那驭权之术，两边都不要得罪，随便给个下台阶让他们赶紧把兵撤了，别搞那么多事。这样的话，皇上的颜面保住了，臣子控制住了，百姓安抚到了，几全其美，何乐而不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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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苏远邦提笔蘸墨之后刚要写下第一句话，就听到东方顺在他耳边念叨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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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崇宣王邹从泽，乃谋乱反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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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苏远邦愣住了，还特别大声地把自己的疑惑喊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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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什么，写呀。”东方顺蹙眉，“咋啦，这几个字总不会是不会写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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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皇上…”苏远邦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乱了。“方才您看的是邹从泽送来的信件，不是齐王泰王或者是魏王的信件……您这圣旨的第一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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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有点胡说八道，扭曲事实？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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