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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想避开的，但身体似乎有自己的注意，江独照缓缓地将视线移过去，对上了林幽篁的视线。一瞬间，仿佛有无形的罩子笼罩住她们，形成了一个独立的、不受外界所扰的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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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想什么？”她听到林幽篁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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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大脑迟钝地运转了片刻，才终于理解了这个问题的意思，她下意识地摇头，但脑袋被林幽篁固定着，没能摇动，便只好张口否认，“我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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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。”林幽篁身体微微前倾，离江独照更近了一些，注视着她的眼睛，缓缓说道，“别骗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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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她说完话，退回原本的位置，顺便收回了手，江独照猛地吸了一口气，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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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形的燥热从江独照的身体里升起，烧得她脸红心跳，神智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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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问了。”她徒劳地抬手，试图遮住自己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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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答应过我，不会对我有任何隐瞒，尤其是跟我有关的事。”林幽篁语气平静，“我只问这一次，你说不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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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到这回是真的躲不过去了，江独照重重地吐出一口气，偷偷瞟了一眼林幽篁的脸色，支支吾吾地道，“那……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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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句话，倒是把林幽篁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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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江独照有时候脑子里总会有些无法理解的逻辑，但是……原来出发点是这个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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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上，她只是淡淡点头，“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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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正式，江独照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她张嘴又闭嘴，半晌都没说出来一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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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难以启齿吗？”林幽篁不由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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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的脸更红了，她转过头去，不看林幽篁，自暴自弃地道，“跟你在一起，距离要是太近了，我很难控制住自己，不去想一些比较糟糕的东西，尤其是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——这你应该能听懂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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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林幽篁说，“这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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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“唰”地一下转过头去看她，有些难以置信地问，“没问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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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看了她一会儿，忽然笑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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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本来就很窘迫，被她一笑，就更没脸见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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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恼羞成怒之前，林幽篁终于艰难地止住了笑。她看着江独照，眼底是惊讶、恍悟与一抹迟来的释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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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天……”她用手扶着旁边的树干，低声喃喃道，“原来你是这样想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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