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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脚步都是轻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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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的神思先是飘在天上，又慢慢降落下来，尽数聚集在旁边的林幽篁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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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光影变换中晃动的眉眼，她黑而柔顺的秀发，瘦削的身形，走路时的姿态，以及……垂在身侧轻轻晃动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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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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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很早以前起，她就时不时地会去关注林幽篁的手，想牵，想摸，想试一试两人不同的体温因为一个动作而互相浸染的感觉……但是那时候，当然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了，无论脑海里怎样的激情澎湃，表面上都要不动声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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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现在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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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没有拒绝她，或者可以说是委婉地答应了，她们现在应该算是在交往了，那么牵一牵手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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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这么想着，便不自觉地开始在脑海里模拟和推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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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怎么自然地靠近一些，怎么不经意般地触碰到林幽篁的手，又怎么帅气地一把将人牵住不放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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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了。”林幽篁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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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抬起头，才发现翠竹苑的小区大门就在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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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恶，地图上不是说从公交车站走过来有一千多米吗，怎么那么快就到了？明明体测的时候，八百米都感觉很长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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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里所有想象的画面都在瞬间破碎，江独照遗憾地收敛起思绪，“那……你上去吧，早点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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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因为距离学校有一段距离，平时她也是经常在林幽篁这里留宿的，睡沙发或者打地铺，论起舒适度来，其实还比宿舍的床更好睡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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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现在毕竟两个人的关系不一样了，再留宿似乎就多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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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，所以连客套的挽留都没有，直接说，“你也赶快回去吧，待会儿就没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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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是这么说，但两人站在门口，谁都没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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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废话，眼看末班车的时间要到了，林幽篁只好先上了楼，江独照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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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心里还有很多不舍，但跟林幽篁分开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，江独照也就不用掩饰自己的种种情绪了。一走到林幽篁看不见的地方，她就忍不住蹦了起来，表演了一套空气拳，又薅了一把行道树的叶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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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路人投来异样的视线，沉浸在喜悦之中的人也浑然不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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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如果不这样宣泄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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