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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再维持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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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如果不能保持朋友的身份，又要怎么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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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一步，远离江独照，彼此相安无事的选项，林幽篁已经尝试过了，非常失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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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但江独照无法接受，她也无法适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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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进一步，林幽篁也远远没有做好准备。已经失败过一次，她心中的顾虑比上辈子更多，不是说走就能走出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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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来想去，反倒是保留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，能够达成一种新的平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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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认为她心有所属的情况下，江独照会有更多的顾忌，不会轻易像今天这样，用语言来试探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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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种试探，本来也是一次就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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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不到确切的答案，她只会更保守，也更谨慎，以免破坏这已经岌岌可危的平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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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对江独照不太友好之外，似乎没有任何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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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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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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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子里装满了事，林幽篁理所当然地没有睡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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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也怪，这一年多高强度的高三生活，压力虽然不小，但或许是心无旁骛，她的睡眠质量居然改善了很多。没想到高考结束了，反而又开始失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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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也是，如果没有高三学业为重这个前提，江独照未必能忍到今天才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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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站在院子里，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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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时，注意到葡萄架上冒出了一串串青绿的果子，她不由微微失神。不知不觉，今年的葡萄已经快要成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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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分不出精力，今年她们没有给葡萄套袋，甚至没怎么打理，也不知道能收获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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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里想着这些，她踏上台阶，打开了铁门。今天她没心思做饭，早餐随便去外面吃点什么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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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一开门，林幽篁就看到了站在晨光之中的江独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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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动静，江独照转身看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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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面对面看了个正着，两人都有些不自在，迅速移开了视线。林幽篁没话找话，“你怎么来得这么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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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结束之后，大家的生物钟都迅速被打乱，睡起了懒觉。突然看到江独照一早就等在门外，恍惚还以为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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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……”江独照的视线越过林幽篁的肩膀，落在一切如常的院子里，微微松了一口气。她昨晚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想到，林幽篁不会被她的话吓到，不打招呼就走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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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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