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唱了两句，才终于有人反应过来，“哇！林幽篁，你会吹笛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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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。”林幽篁也已经将竹笛从唇边移开，“我只会吹着两句，别的都没有学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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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抿着唇站在一边，目光注视着林幽篁，心中既有惊涛骇浪，又有迷雾重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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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应该没有人知道，她其实也只学了一点皮毛，除了《小星星》《小燕子》《两只老虎》之类旋律简单的童谣之外，能完整吹出来的曲子，就只有这一首《水手》，是小舅妈最爱的一首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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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会吹的，偏偏也是这一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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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明明，在江独照将笛子递到她面前的那个瞬间，她眼底闪过的恍惚是如此的熟悉，应该是想到了那个被她放在心上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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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林幽篁还认识另一个刚好会吹奏《水手》，甚至还可能教导过她的人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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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到底是巧合，还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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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什么？江独照说不出来，她沉默地自林幽篁手中接过笛子，一言不发地吹奏了一曲《水手》，只是视线始终停留在林幽篁身上，注意到她果然又开始失神，心下不由一片涩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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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那个人，那么像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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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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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的笛子确实是江独照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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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林幽篁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。江独照虽然也在城里租了房子，但空间并不大，很多东西摆布不开，林幽篁就让她将一些平时不太用的东西搬到这边来存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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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距离并不远，就算将来要用，过来拿也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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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之后，江独照就开始隔三差五地上门了。不是来送东西，就是来取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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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回，她就带回来了一支笛子，颇为怀念地说自己小时候还学过一阵，可惜后来就丢下了，然后兴致勃勃地给林幽篁演奏了半个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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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另外半个晚上，她教会了林幽篁吹这一段副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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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一直以为那是朋友之间的来往，直到刚才，看到江独照一副跃跃欲试想要教她的模样，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，也许那是某个人在向她展示自己漂亮的尾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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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上怎么会有像江独照这样的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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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觉得这实在不能怪她，她们在一起之前，江独照就已经借着朋友的名义，做了太多只有恋人才会做的事，所以她才会觉得，即使在一起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太大的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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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还是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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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原来一直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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