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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萍抬头看她，眼底有些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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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耐心地说，“如果你缺钱，还想继续帮她，我可以向她道歉，明天把那半壶水补上。如果你不想再这样，我也可以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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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帮，你帮她出钱吗？”赵欢嘲讽道，“那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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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不理会她，只看着王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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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萍沉默片刻，察觉到从林幽篁手掌传来的力道和热度，她终是咬牙道，“我……我想改变，但我不知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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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缺钱，没办法，只能把自己的自尊丢在地上给人踩，但被这样揭破，仍然十分难堪。虽然她也会想，早知道自己今晚不用热水，把那半壶水留给赵欢就好了，但事情已经发生，林幽篁帮她出头是好心，水也是自己要借的，没道理让她也跟着自己受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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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就够了。”林幽篁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，才收回手，看着赵欢道，“口口声声付了钱，我还以为有多财大气粗。既然要把人当成保姆使唤，那就该给人保姆的待遇，现在随便去外面做个保姆，工资也该有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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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她突然卡壳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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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知道保姆的平均工资，但那是十二年后的，至于现在小城的行情，她还真不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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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百。”一个声音接上她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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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字，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，叶晓娟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，若无其事地重复了一遍，“本地的保姆一个月工资六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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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看了她一眼，没问数据怎么来的，继续看着赵欢说，“保姆一个月工资六百，当然王萍不是全职，砍个半，算你三百，再给个同学优惠价，算你两百块，不过分吧？你给的那点零钱，一个月有二十吗？够干什么的？还真以为能买断她的劳动力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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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屈辱的变成赵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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习惯于用钱去侮辱人，当自己被人用钱侮辱的时候，就尤其不能接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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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的每一个字，好像都在嘲讽她没钱还摆阔，烧得她脸上火辣辣的。但是要她开口说“不就是两百块，给就给”，赵欢也是说不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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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家的条件在小城来说已经很不错了，赵欢一个月有五百块零花钱，花完了还可以问父母要一点，大概能拿到七百左右。但要从中拿出二百请一个“保姆”，她还是不愿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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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你是不愿意出这个钱了。”短暂的沉默后，林幽篁继续说，“那就没办法了，大家都是来上学的，而且也都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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