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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仰头，按了按眼睛，把理智找回来，“你刚刚那个问题，我们继续谈吧，一下扯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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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刚放下去的心，刷地一下又提起来，嘴唇微颤，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还能说什么，只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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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深吸一口气，“如果我不打算回国，明月传媒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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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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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办明月传媒，说到底是因为姜茗进圈，如果姜茗不在这个圈子，明月传媒还有存在的必要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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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，”盛初棠想了想，实诚答，“或许会观望一段时间，看有没有别的法子，或许会并入盛氏，实在不行，可以出掉股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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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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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那两点，想都不用想，都知道盛初棠是在敷衍她，观望能观出法子，那得是奇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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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个，明月传媒的资金链和盛氏搭不上半点关系，如果真的并入盛氏，那就相当于被污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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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，不就是为了让那家人放松警惕，才费这么大功夫自己做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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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拖到最后，无非就是不得已拱手相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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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的心血，一夕之间就付之一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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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莫名哽了一下，“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好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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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微微一顿，姜茗听见她深深吸了口气，说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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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来没隐瞒过姜茗，她把她当接班人培养。她恨不得姜茗一直一直往上走，上到天边去，永远不要沾到这些人间的尘埃污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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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若是知道了，一定要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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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眼前都能看到姜茗嬉笑怒骂的样子，大抵会说，“我又不是气球，飘到天上去还得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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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想着就忍不住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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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在姜茗耳朵里就是不知道错，“你还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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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默了默，勉强收了收，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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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你的心血！”姜茗咬牙切齿，狠道：“你怎么舍得？还这么轻描淡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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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：“可我的心血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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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传媒又算什么呢？没有姜茗，什么都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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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脏一紧，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，还未察觉痛意，俄尔便松开，只剩下被包围的暖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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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把手机拿在手上，手指一直在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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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可我的心血是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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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几个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在耳边，姜茗懵得听不见任何声音。盛初棠轻轻喊了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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