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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开了个头，姜茗就不太高兴，后面的话还能往下说吗？盛初棠不确定，她不想让姜茗软化一点的态度又变得冷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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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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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已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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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飞速运转，许多借口一闪而过，盛初棠一个也不敢说，甚至打起了退堂鼓，在要不就这样算了和就这样算了吧之间反复横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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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盛初棠？”姜茗等得焦灼，忍不住出声喊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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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掩饰性地笑了笑，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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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抿唇，压不住心底乱七八糟的想法，“有什么话不能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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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右只是一份文件，延个期又能算得了什么？再不济，废除也不是什么要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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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还不是和姜茗说的好时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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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下定决心，把原来想好的话咽了回去，笑道：“没什么不能说的，只是有点儿想你，想知道我退圈这个打算，你有没有什么看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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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却没说话，脑中疑惑重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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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看法刚刚已经说过了，尽管有点儿不高兴，但并不反对盛初棠退圈，她毕竟是一个人，总不能要掰成两个来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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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却又绕了回来，是什么意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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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想让她反对？还是别有用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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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一下子想不出，笔在纸上写着各个关键词，方才盛初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脑海里再过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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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贺明薇，舆论，沈冬，姜南，回国，退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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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你还有回国发展的打算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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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在那“回国”两个字上画了个圈，第二件事的开始，是这个问题，盛初棠一开始的重点，不是退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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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为什么这么问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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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？为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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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在纸上乱涂乱画，就是想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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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心提上去，轻轻叫了她一声，“茶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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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没应，失了耐心，把笔丢在桌面，起身，走到床边，砰地一下摔上去，巨大的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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摔在盛初棠心上，砸出一个凹坑，“茶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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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脸埋进被子里，不知道为什么，觉得难过，心底溢出来酸涩的滋味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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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盛初棠真的想明白了，她以为盛初棠真的改了，她以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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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只是她以为罢了，到头来还是要她猜来猜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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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究不是盛初棠肚子里的蛔虫，想不到她在想什么，也不知道她那些伟大的宏伟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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